羽墨夭霁

无文学修养,无文化造诣,无通达笔墨,唯有丹心一片

如花 【倩良臣】

写个倩良臣的
严重与电视剧不符

良工是那个活在台词的小公举
宁采臣是楼船将军/驸马,这个官特别菜好歹也是个官不是,哪个驸马能有大官做。
聂小倩是…
青梅竹马

感谢说书人老费的激情客串。

小城西街的有一家聂记酒馆,十几年的老字号,酿的酒又醇又厚,每逢新酒开坛,几条街外都能闻到香气。
卖酒的是一个女子,唤作倩娘。
酒馆里除了几个杂役帮工,从未见过男子出入。
每月二十日,说书人便会在酒馆开一天生意,每到这一天,酒馆里摩肩接踵好不热闹。
塞北苦寒,很少有消遣的地方,聂记酒馆便成了士兵们最爱的去处。
“听说倩娘是什么毛员外的小妾,偷跑到咱们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。”
“什么啊,我听说,倩娘以前有个相好儿,后来丢下她跑了。”

宁采臣头一次被大头兵们拉到酒馆,今日沐休,三日后,两军开战。
“将军,等到这场仗结束,我们就不用守在这儿吃沙了。”
“是啊,我都好久没回家看我的老娘了。”
“我离家时,我家那个小子刚会翻身,现在应该娶媳妇了了吧。”
“老费,三日后咱就开战了,你今儿给咱好好说个书,以后可能听你说书就难了。”
说书人老费慢悠悠的站起,拿了一碗酒。
“今儿不讲那些英雄,今儿讲个小娘子的故事。”
一听是小娘子,士兵都不怀好意的笑着,碍于长官在场,没有笑出声。

宁采臣喝了一口酒,拿起一粒花生在手指间搓着。
他的位置刚好背对着里间。
“在座儿的都是常客,这是倩娘特意为各位践行准备的女儿红,每人只有一小碗儿,我老费还没喝过这么好的女儿红呐,给你们讲讲这女儿红的来历,这女儿红啊一般都是女儿出生时种在树下,等女孩儿嫁人那天启封的酒。”
老费咽下一口酒,“我今儿要说的是一位小娘子和一个书生的故事。小娘子呢,与书生是邻居,自小儿,小娘子的娘就和书生的娘说好了,等书生加冠后就结亲。小娘子长到十岁时,书生去了隔壁镇子念私塾,小娘子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书院里待学生不好,怕书生吃不好,从家里偷了几十个铜钱,买了些吃食送到书院。”
老费又喝了口女儿红,接着说到:“书生刻苦,每天天不亮就起身读书,小娘子从书院后山翻进书院,崴了脚。跑到书生的住处,不敢言声儿,就用手指在窗纸上戳了个洞看着书生,等到无人时,再偷跑进去给书生送吃食,时间长了,宁采臣的房门被戳的像破庙的门似得,夜里嗖嗖冒凉风。”
宁采臣将花生送入口中,喝了一口酒。
“一直到小娘子十三岁时,夜里不小心打翻了夫子放在墙下的花盆,小娘子就这样被发现了。夫子仁善,没和小娘子多计较此事。书生被夫子打了一顿,趴在床上三天没起来,抄了小半年的《中庸》,书生从未告知小娘子此事,等到书生进京赶考,小娘子在街上遇见夫子才知道。”
“好酒。”老费又呷了一口。
倩娘从里间走出,拿着酒坛给士兵添酒,换了上好的状元红。
“小娘子及笄时,书生给小娘子送了一只钗,墨笔的样式,柳条木的材料,书生自己做的,几乎把湖边的树枝折秃了才做出来这么一只,书生笨手笨脚的不像其他的人会雕个花花草草,他只能做个简单的。小娘子很欢喜,自此日日戴着。”
老费敲了一下醒木,“你们以为我今儿讲的是才子佳人的故事?”
倩娘添了一圈酒,回到里间。
“小娘子家里有营生,免不了女子抛头露面,附近的街坊都认识小娘子。小娘子每天跟着父亲干营生,晚上就跑去书生的院子,小娘子磨墨,书生写字。”

“红袖添香啊,多风雅。”有个兵插话。
老费没有接话,自顾自的往下说:“没过多久,书生要去京中赶考,小娘子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给书生做盘缠。书生和小娘子约定,等他中了举,他便回来娶她。”
“后来那书生中了举娶了别人?老费,你这故事老掉牙了,这不是薛平贵嘛。”一个兵打断老费的话。
老费摸了摸胡子,点了点头,“不错,小娘子听同行的人说书生中了状元就埋下了一壶状元红,等到书生将在三月后娶皇帝的爱女的消息传到小娘子的耳中,小娘子便取出了那坛状元红进了房间,从此杳无音信,连带着种在柳树下的女儿红也不见踪影。”
老费讲到此处,慢慢悠悠的拈起一粒花生,放到嘴里嚼着。

“老费,你别掉书袋,后来呢?小娘子呢?”
有兵问道。
老费又喝了一口女儿红,咽下说到:“小娘子跑到京城,每天都在街上晃悠,看到了公主下嫁驸马娶亲的威风热闹场面,大病一场,离开京城,到一个鲜少有人的地方开了个小摊儿,一开就是十几年。”
“老板,添酒。”宁采臣突然出声。
倩娘从里间走出,手里是那坛女儿红,只不过倒酒的手微微颤抖,宁采臣没有抬头,眼睛看着酒碗。

“某一天,说是有军队要来,小娘子听旁人传闲话说驸马爷似乎在军中当了个什么楼船将军。她的小摊儿经常被士兵光顾,生意渐渐红火起来,每天得闲时,小娘子便会从后门悄悄出去到军营外看看,她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。每次她戴着那只书生做的钗在军营外待上几个时辰,时间长了,众人都认识她,也没人来管她。”
倩娘添了酒,没有回到里间,而是在宁采臣身后的桌子坐了下来。
老费还在说着,“偶尔她也会被街坊问到,为什么不嫁人,她都说有人要等。”
老费又拍了一下醒木,“好了,故事到这儿结束了。”
下面有士兵问:“后来那个小娘子等到书生了吗?”
“我没问过小娘子,”老费答道,“不过你们要是谁遇到那位小娘子,替我问问,她等了这么多年,还要等吗?也替我问问那个书生,是不是还记得那位他曾许诺的小娘子?”
“好酒啊,好酒。”老费端着自己的酒碗,出了门。
“啪嗒”,有水落在酒碗里,倩娘站起身,走进里间,桌子上放着一坛女儿红。
宁采臣转过身,拿起酒,大口大口灌着,眼角发红。
一坛酒喝完,大喊一声:“好酒!”
而后,离开酒馆,向北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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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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